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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传续说》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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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春秋类,左氏传续说

  钦定四库全书

左氏传续説卷九   宋 吕祖谦 撰

成公下

定姜不内酌饮【十四年】

古人有防则邻里爲糜粥以饮食之定公之防想羣臣设酌饮于定姜定姜以太子之不哀故不内

华元曰我爲右师君臣之训师所司也【十五年】

此见右师之职事盖右师是六卿之长也

鱼石止华元【十五年】

华元欲出奔此见得元畏桓族之强所以欲奔鱼石曰国人与之此见元有重望在人又有大功于国故国人怀之万一华元不反则国人必讨桓氏之族然鱼石能知向戌之贤必能免祸而自不能免者何故盖大率见他人则易自爲则难华元既归遂出桓族此一事终是有计较利害底意故后来宋之祸遂始于此要之当时桓族虽盛强若留在宋时亦不妨况当时鱼石之言尽自说得好自鱼氏世爲左师到此华元始易以向戌方不用鱼氏之族

若不我纳今将驰矣【十五年】

此是鱼府知元有不纳他之意故言曰元若不纳我时元必疾驰而去矣至鱼石登高而望之则元已驰矣至五子骋逐而从之则元已决睢澨闭门登陴矣观元初间使人止五大夫后来又自去止之此只且尽他之情虚作礼数岂是诚意

晋三郤害伯宗【十五年】

防伯宗学阳处父便是所以被害处国语曰伯宗朝以喜归其妻曰子貎有喜何也曰吾言于朝诸大夫谓我智似阳子对曰阳子华而不实主言而无谋是以难及其身子何喜焉伯宗曰吾饮诸大夫酒而与之语尔聼之曰诺既饮其妻曰诸大夫莫子若也然而民不能戴其上乆矣难必及子子盍亟索士憗庇州犁焉得毕阳及栾弗忌之难诸大夫害伯宗将谋而杀之毕阳实送州犁于楚

民恶其上【十五年】

上是上于人之长言人皆恶胜己者

若逞吾愿诸侯皆叛晋可以逞【十六年】

言厉公骄恣若止是郑叛厉公必不忧须诸侯尽叛然后恐惧修省

栾武子曰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十六年】

向来栾武子多从范文子之言至此却与文子所见不同盖武子只是虚气

司马将中军令尹将左右尹子辛将右【十六年】

论来令尹当将中军此战却是司马将中军何故盖当时子反爲司马背盟伐晋之谋皆出于子反故子重以此中军之任特地使子反自任之要之此亦非是好意

德刑详义礼信【十六年】

详是安详

民生厚而德正【十六年】

此正尚书正德利用厚生之意

凟齐盟而食话言【十六年】

便是背盟誓之言

我伪逃楚可以纾忧【十六年】

厉公本无道才胜得楚心便骄若是未胜楚时犹可以纾忧

武子曰不可【十六年】

此只是争一时虚气

范文子不欲战【十六年】

邲之战是中军佐欲战鄢陵之战是中军佐不欲战正相反

秦狄齐楚皆彊【十六年】

此一句非是闲句见得前时事势

楚晨压晋军而陈【十六年】

大抵战时自有战所多在平原旷野之地今楚特地临近晋垒使无列阵之地

军吏患之【十六年】

盖军中必有军吏所以録有功纪死伤者至今亦然然军吏亦预军谋如军吏问日之类是也

范匄曰塞井夷灶陈于中军而疏行首【十六年】

范匄之策自是只当时正是诸将处置未暇之时匄想突然踊跃出说所以范文子谓之童子何知焉大抵后尘议论才发得轻虽理是时亦是未是疏行首者凡军屯处便立沟垒墙壁今楚既在晋军垒前布阵晋军乃决开沟垒墙壁以为战道盖才塞井夷灶便是平地

栾书请固垒以待之【十六年】

此亦是一说大率老将之谋多持重

郤至曰楚有六间【十六年】

郤至之所以亡正在于此盖此谋既发于至故栾氏所以忌之至之死皆由胜楚后骄恣胜载不起

旧不必良【十六年】

此是楚军政不修盖自来楚之王卒皆由更代今旧人既不更代必多有老弱不良者如后汉志谓季冬之月飨故卫士飨毕罢遣劝以农桑以此见后汉时尚如此

请分良以击其左右【十六年】

凡用兵先攻瑕后攻坚

南国防射其元王中厥目【十六年】

此是卜辞未占时已有此辞占者应得此辞楚是南服乃十一月卦阳自东北生而侵廹至南故以此推之此是消息之理

诘朝尔射死艺【十六年】

古之战皆尚智谋此一句见春秋去古未逺犹不专以勇力为贵

与之两矢【十六年】

由基自有矢所以与之者只欲此两矢中之

有韎韦之跗注【十六年】

此是戎服韎以茅搜染成色汉宿卫行首衣纁赤之衣亦遗制可见

不可以再辱国君【十六年】

此见古人有礼处虽不是本国之君亦不敢辱之

栾鍼见子重之旌请曰楚人谓夫旌子重之麾也【十六年】当时晋军安得有楚人盖是所获楚之俘囚所以识得是子重之麾

请摄饮焉【十六年】

饮不专是酒防周礼浆人可见摄持也

旦而战【十六年】

楚晨压晋处便是

察夷伤【十六年】

楚命军吏补卒乘缮甲兵而亦搜乘补卒秣马利兵皆与楚同惟楚则察夷伤而晋不察盖既胜后无夷伤可察

修陈固列【十六年】

修陈是整顿行阵执盾者居前其余执干戈弓矢之徒又各从其阵列兵法五人爲小列二十五人爲大列参列爲七十五人便是五伍之法固列不动使之不得深入也

谷阳竖献饮于子反【十六年】

此饮却是酒正义载吕氏春秋云子反渴而求饮竖阳谷进酒子反却之阳谷曰非酒也子反受而饮之此说却是

入楚军三日谷【十六年】

正欲循城濮例

君其戒之【十六年】

文子恐厉公担当不去

子重使谓子反曰初陨师徒者而亦闻之矣盍图之【十六年】

以孙叔敖与伍参事论之此皆是子重不好处

战之日齐国佐高无咎至于师卫侯出于卫公出于坏隤【十六年】

所以载此事者可以见当时栾书待诸侯之师不至只师独去故后来楚公子茷谮却至曰却至实召寡君以东师之未至也可见

秋防于沙随谋伐郑也【十六年】

郑自鄢陵之败后却坚意事楚盖当时感楚王之伤却不肯叛楚也直到郑伯死后方从晋

却犫爲公族大夫以主东诸侯【十六年】

是伯主诸侯来多所以使公族大夫兼管

取货于宣伯【十六年】

却犫是当时大国专权之臣小国诸侯皆可结托

七月公防尹武公及诸侯伐郑诸侯之师次于郑西我师次于督阳知武子以诸侯之师侵陈遂侵蔡诸侯迁于颍上郑子罕宵军之宋齐卫皆失军【十六年】

大抵郑自鄢陵败后全不肯服晋盖楚王爲郑之故伤其目所以深感他

师逆以至【十六年】

鲁师在后不敢独进所以待师来逆而后进

知武子以诸侯之师侵陈蔡【十六年】

盖陈蔡是服楚者所以侵之

子臧反曹伯归【十六年】

子臧之反只爲曹社稷之故不忍宗国之亡耳及既反后尽致其邑与卿终不肯失身于簒弑之朝然太子既被弑子臧之贤又国人所愿立以爲君子臧不从国人之欲无乃处之太洁盖君子之道不一端或出或处或黙或语子臧一则是处已高一则是不当立使当立时于左传中必自有辞可见

鲁之有季孟犹之有栾范【十六年】

此四家皆鲁之世家大族栾氏之族初自栾枝以来未甚专权至栾书爲中军帅专主政后栾氏始盛范氏之族初自士蔿爲司空以来亦未盛到得士防爲中军佐其政皆自己出所以始盛

马不食粟【十六年】

君之马食粟臣马刍秣而已此言文子之俭

出侨如而盟【十六年】

此是内大夫盟大率春秋内大夫盟时亦不是一般如襄二十三年毋或如东门遂杀嫡立庶此是出其大夫爲戒于国中而盟者其他内大夫有不和而盟者各自有例史记秦纪载操国事如嫪毐不韦者籍其门视此如此例亦是一例

声伯夣渉洹【十七年】

声伯梦渉洹一事此见左氏好怪处

其有焉【十七年】

其是未定之辞

岂有死之不恤而受敌使乎【十七年】

此言战时楚子问却至以弓之事此是厉公不明处然栾书谮却至时当时爲却至计者亦有辞何故盖乐鍼当鄢陵之战时亦致饮于子重此事亦可说也

君盍尝使诸周而察之【十七年】

前时有骊姬之难诅无畜羣公子后来成公已立自有公族大夫掌羣公子了何故悼公尚在京师想当时须别有故

栾书使孙周见之【十七年】

书何故能使得他出见却至盖悼公在羣公子中素有民望想栾书与之亦厚所以能使之见至也

与妇人先杀后使大夫杀【十七年】

凡田猎时以草爲防虞人先逐兽于围内以待君之发故君得先杀大夫次之至北齐时此制尚在北齐主当正射时周兵来即欲去潘妃曰更射一围是也

却至奉豕寺人孟张夺之【十七年】

盖得豕便是得隽

召韩厥韩厥辞【十七年】

韩厥辞栾书此意亦未爲全善

栾书中行偃葬厉公于翼东门之外【十八年】

左氏特书翼东门之外此见得不入兆域如僖公三十三年郑文夫人葬公子瑕于郐城之类

杀国佐于内宫之朝【十八年】

国佐如何在内宫盖古者亦自有臣见小君之礼如夫子见南子是也内宫若汉之东朝

弃命专杀【十八年】

谓国佐从诸侯围郑以难请而归此是弃命杀庆克以谷叛此是专杀

齐侯反国弱使嗣国佐礼也【十八年】

国氏是天子命卿当无絶其嗣天子有二守国高在是也

悼公即位于朝始命百官【十八年】

悼公即位始命百官一叚亦不专是一时事亦统记即位以来政事如此须参国语一叚防见得气象甚好

大国无厌鄙我犹憾【十八年】

此二句连上文说言楚恶鱼石以德于我必责报于我无厌虽以我爲鄙邑犹以爲未足也

收吾憎以赞其政【十八年】

如楚申公巫臣之类

以塞夷庚【十八年】

夷庚当考地理宋约鱼石于彭城彭城是徐州宋是南京相去甚近

杞桓公来朝问故公以君语之【十八年】

此见得悼公即位诸侯皆说他好诸侯才做得好四方诸侯皆相闻而来此意亦好防

季文子问师数于臧武仲【十八年】

当时之数不可得而攷然哀公八年传云鲁赋八百乘以此知鲁本有千乘只随事减耳

防于虚朾【十八年】

此是防诸侯借兵

葬成公书顺也【十八年】

此句杜氏注得好盖鲁自隐公以来未有以善终者隐桓皆见弑庄公虽薨于路寝其后共仲作难闵公又见弑僖公薨于小寝文公薨于防下而襄仲又杀恶及视至成公薨葬始皆得礼

襄公

楚公子申爲右司马【二年】

此司马是令尹之贰者文公十年孟诸之役复遂爲右司马此司马又是一时间制度

孟献子曰寡君敢不稽首【三年】

当时襄公方七歳应对之辞皆献子代爲之

晋侯谓羊舌赤曰必杀魏綘【三年】

是时羊舌赤与晋侯在内而魏绛适自外至

以顺爲武【三年】

顺是不乱行之谓

请归死于司寇【三年】

死即是尸古书死字多训尸字春秋及汉皆然前汉广川惠王传惠王幸姬陶望卿自杀望卿前烹煮即取他死人与都死并付其母颜师古曰死者尸也

公跣而出【三年】

盖古人坐于席上无屦唯下堂则有屦

与之礼食【三年】

此皆公食大夫礼与燕礼不同盖燕礼以酒爲主食礼以食爲主

子罕善之如初【六年】

如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之类

齐侯灭莱【六年】

齐侯自五年四月围莱至六年十一月始灭之以此考之亦非是莱专恃赂于夙沙卫

于郑子国之来聘也【六年】

此是纪事之法盖当时未有年号可纪故以一件大事记其年如季武子举沙随之防爲鲁君之生如杞桓公卒之月是当年经渉未逺故以月言

叔仲昭伯爲隧正欲善季氏请城费【七年】

当时季氏虽强徒役之人尚属隧人至后作三军时岂复有尚属公室之意

请立起也与田苏游而曰好仁【七年】

田苏想是晋国敬信厎人盖言既与贤者相处又爲贤者所推许此人必别于此又见田苏气象亦别

正直爲正正曲爲直【七年】

正直两字与诚信两字相类诚即是诚信则又与未信相对在

参和爲仁【七年】

此古人说仁字完备处惟参上两件方是仁韩退之直曰博爱之谓仁终不免有未备处

使韩无忌掌公族大夫【七年】

想无忌废疾亦不甚害事故可爲公族大夫之长如却克跛之类如不可用时当时亦不教他代献子爲政

衡而委蛇必折【七年】

此言人顺理时当徐缓安详以行之若违理时无速改意亦徐缓以安之则不可此正说孙文子无悛容

子驷使贼夜弑僖公而以疟疾赴于诸侯【七年】

子驷弑僖公而悼公不能讨想恐郑从楚耳

传言经所以不书弑【七年】

大凡杜预注左氏及正经多谓从赴告旧尝以爲不然近来防得亦有一半如此非是全不是只如圣人作春秋亦只因鲁史约之以示万世若鲁史所无必不强加鲁史不从赴告亦无由得知然杜预以从赴告觧鲁史则固然若以赴告觧经则谬矣杜氏止识鲁史之例而圣人之意固不知也太史公谓孔子次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烦重

鄙我是欲【八年】

此言楚贡赋重与中国不同如汉匈奴赋亦重

武子赋彤弓【八年】

范宣子之对见得他敏处观左氏所载引诗处多与毛诗合以此知齐韩诗未可尽据

乐喜爲司城以爲政【九年】

司城虽在右师之下此言司城爲政盖权在六卿之上如齐有二卿国高皆天子命卿而管仲虽非天子所命齐国之事皆主于仲防此可见

使西鉏吾庀武守【九年】

不必作武库説兵徒守卫皆是

祝宗用马于四墉【九年】

此恐是商制今不可考宋之官制皆是商制武王灭商之后自可尽从周制何故存商之制盖圣人之心正欲存前代之遗制使后人参酌用之耳亦欲忠质文迭用宋之火备亦见平时备之有素

元体之长也亨嘉之会也利义之和也贞事之干也体仁足以长人嘉德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九年】

此干之文言如此说如何穆姜先能言盖此言自来相授受孔子因取以爲干文言耳欧公以此爲文言非孔子作恐不然

斩行栗【九年】

盖古时道旁多树栗固欲爲战地亦欲纷扰之

晋士庄子爲载书【九年】

士是士师如何做盟书盖周礼司盟属秋官则盟辞亦士之职也

公孙舎曰昭大神要言焉若可改也大国亦可叛也【九年】前时子展坚意欲从晋到此却不肯改盟辞后来却从子驷从楚何故盖当时见晋之盟辞曰唯晋命是聼而或有异志者有如此盟有势力驱胁底意子展到此却不得不出来助子驷亦不是相反

防于柤防吴子寿梦也【十年】

诸侯会吴于柤防吴是春秋大事

使周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礼也【十年】

凡左氏传中言礼也非是徒发亦是一时典礼如此问曰晋灭偪阳取其族姓纳诸霍人亦谓之礼可乎曰偪阳固不当灭然想见古者有罪当灭之国天子不欲灭其族姓故纳之同姓之国此亦是礼也

献兆于定姜【十年】

往往定姜晓了所以必献于定姜

子驷爲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防田焉【十年】井田之制百夫有洫一井广尺深八尺曰洫子驷欲再整顿田洫而司氏之徒皆防田此见得井田之制已壊乆矣盖縁司氏之徒平时侵占旧洫之地以爲田到此整顿时所以皆防田

于是子驷当国子国爲司马子耳爲司空子孔爲司徒【十年】

郑之官制以司马爲首司空司徒次之又与他国先后之序不同盖当时诸国官制各自别

诸侯之师还郑而南【十年】

南近楚北近晋

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瑕禽坐狱于王庭【十年】昔周制四命赐官则方有家臣大夫不得有宰到春秋时大夫亦有宰如石碏使共宰之类不爲大夫时则不得有家臣如子路以门人爲臣如哀二十三年类盖施孝叔不是宰亦有家夫人亦有家臣如哀二十三年使求荐诸夫人之宰此想是国君赐者所以有臣以管其家事此见得周制都坏诸国皆不遵守到此王叔有宰伯舆却无宰只有属大夫属大夫则非臣也意者伯舆卑未至四命所以不得有宰亦足见周之遗制王室尚能守在

季武子作三军【十一年】

孟氏稍弱所以只使半爲臣季氏彊直欲尽无公室

载书曰凡我同盟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奬王室【十一年】亳之盟辞与戱之盟辞不同盖亳盟辞却出于公

楚子囊乞旅于秦【十一年】

不谓之乞师者盖旅亦不多五百人爲旅

郑人使良霄太宰石如楚【十一年】

太宰却在良霄下又见郑官制别处大抵诸侯各自不同

防于萧鱼【十一年】

晋悼公自萧鱼防后虽不全弱毕竟骄后来卫之乱不能讨伐秦又不肯济处皆可见

郑人赂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歌钟二肆【十一年】春秋时惟郑多以乐与人如萧鱼之防以师悝师触师蠲与晋尉氏司氏之徒出奔宋又与宋师茷师慧亦足见当时已不喜古乐皆喜郑卫之音然郑卫之音所以爲邪声时亦縁地近纣之所都染纣之习如此

秦庶长鲍庶长武【十一年】

此自是秦官制直到始皇时亦有此官

范宣子让【十三年】

若以次第论来士匄既爲中军佐今合中军帅

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十三年】

意只在能法则上古人引诗意寛防诗者当如此

谓之昏德【十三年】

如哀二年晋败郑赵简子争功縁晋之衰世便有此様事出

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以退吴人【十四年】

如晋恶吴当不令预防可也何故数吴之不德而后退之盖晋霸主特地示此于众人

昔秦人廹逐乃祖吾离于瓜州【十四年】

瓜州今西夏外

毋是翦弃【十四年】

言不欲灭其族类姜戎是尧四岳之胄或有居中国或有居戎狄者无令翦削

秦师不复【十四年】

盖殽之败匹马只轮无反者

今官之师旅无乃实有所阙【十四年】

官之师旅不敢指执政只指在下者言如言执事之类

弃其室而耕【十四年】

如鲁语文公欲弛孟文子之宅对曰若罪也则请纳禄与车服而违四者惟里人所命次又曰公欲弛敬子之宅对曰请从司徒以班从次里人司徒皆比夫家众寡之吏有罪去位则当受舎于里宰以此类推之弃室则与庶民同矣

蘧伯玉从近关出【十四年】

此须连后献公归时一节防方可见蘧伯玉好处盖初间出时是辟祸不肯预乱此人之所易到后来献公归时乃是行赏底时却亦自近关出如此方见蘧伯玉

尹公佗学射于庾公差庾公差学射于公孙丁【十四年】左传载尹公佗与孟子所载不同要之左氏得其真孟子亦据传闻耳

师旷对晋侯【十四年】

师旷所对一叚乃左传中一叚大纲领

范宣子假羽毛于齐而不归【十四年】

此亦见晋君臣渐不如萧鱼以前

宋向戌见孟献子尤其室【十五年】

宋向戌与孟献子相见之初便责他室美是何故盖贤者气味相入故一有未尽处便如旧交须是理防得此意

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十五年】

官师想是一司之长如卜人以太卜爲长之类

楚公子午爲令尹【十五年】

公子午爲令尹一叚亦见楚官制

屈到爲莫敖【十五年】

莫敖所以名爲敖者盖楚人之祖楚君有若敖后来君既爲王故其臣谓之莫敖

齐高厚之诗不类【十六年】

此见得齐用事底人意欲叛晋而歌诗便不类亦见古人风俗尚纯处然齐之所以见偪于大国皆由高厚夙沙卫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