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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业录》居业録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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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胡居仁撰

○古今第五

天髙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葢尊卑上下贵贱等级以至仪章度数皆有一定不易之理不过假圣人之手而制作之便成个礼天下后世遵而行之其实未制作之时此礼之体已具也

天髙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此礼乐之本意也圣人制作只是因其自然之理曷尝有一毫私意安排礼乐既成则所以节民之欲感人之心成人之徳乃自然之功用故程子曰若达便是尧舜气象

圣人无一事不从道理出来如礼乐刑政皆道也后世道不明礼乐刑政与道判为二物故礼乐废而刑政倚于一偏也

凡事有则循其则即理也裁而制之则为法度法度立则弊可革然行之则在得人久或弊生又可变而通之以适于宜

为治之法当因事势而裁以天理

近观三礼皆是从天理上裁制出来葢圣人之心理一而用殊天下之事万殊而一本故许多制度节文皆是圣人胸中流出天下后世取以为法学者须当由是以穷理

茍非其人道不虚行纵有良法美意非其人而行之反成弊政虽非良法得贤才行之亦救得一半人法皆善治道成矣

处天下事须得其总要如君择相相择诸司之长长择其僚自然得人得人则天下事自理此实理之自然非强安排如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以至生千生万葢道理是如此圣人只倚他这道理做非圣人所造为也

封建乃古圣人择贤以分治公天下之心也使生民各有主主各爱其民上下维持以图久安至善之法天子又有庆让锡命征讨之法以统御之及天子无道然后乃敢纵恣吞并然亦不敢不自爱其民也若不爱其民则众不为用故中才之主亦知爱其民以固邦本惟昏愚之甚然后肆其虐又必有仁贤智勇起而救之汤武是也其曰兼弱攻昧取乱侮亾则虐民者必更之立贤主以养其民周衰圣王不作无有能伐暴救民者及吞并已尽秦以天下为己私乃立郡县以为治此亦势使然也葢以秦之昏暴固不能行先王之政虽行封建未必得人以主其国养其民民必不服国必生乱借使能服亦以土地人民自私因秦之暴而叛焉故曰茍非其人道不虚行徳必如禹汤文武方能行之又必得仁厚有徳为诸侯方能君国子民以承天子休命论者以为封建不可复诬矣但郡县得人亦可为治固不必封建也

今人多言古道不可行于今此乃见道不明徇俗茍且之论古今之道一也岂有可行于古不可行于今但古今风气淳漓不同人事烦简有异其制度文为不无随时斟酌而损益之若道之极乎天地具于人心者岂有异哉不能因时损益以通其变者正为道不明也孔子所谓百世可知者岂欺后世哉故明道十事皆言非有古今之异者也

明道所论十事条理详备先王之法尽于此矣当时若能用之从容三代之法可复

有公天下之心方做得公天下之事封建诸侯与之分治是也秦始皇以私心得天下以天下为己之私物岂做得封建事又虑封建之后诸侯各专其土地人民难以制驭与李斯寻得一个建郡县底法度来行如以身使臂以臂使指无不聴顺免尾大不掉之患以为可以传之无穷故肆其恶无所忌惮不二世而亡殊不知封建之法行各国诸侯把持得紧各爱其人民土地猝难变动因可夹辅王室此法不行故陈涉一起荡然无制此固是秦无徳不行封建使行他亦不能得好人去做诸侯诸侯背叛他亦做不得天下主故封建之壊亦是世变至此不得不壊郡县之设亦是事势至此不得不设但建国则根本固难变动然统治之法又不如郡县易行茍得其人二法皆可也

封建诸侯先儒以为当复者又有以为不可复者以为可复者使民各有主以赖其爱养区域周密无天下土崩之患以为不可复者恐世袭封爵或多骄滛害民或据有土地人民天子难制易为乱叛故无一定之论愚尝思之惟孟子有言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程子曰必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则此法非圣王不能行之审矣然井田之法所制民产以养民虽中才之主皆当勉力行之故孟程张朱皆急于井田缓于封建或曰设行封建当依孟子言百里当依周礼言五百三百曰但当百里曰郡县可行井田乎曰可曰王莽何以不能行曰王莽以小人窃君子之器覆亾不暇能行王政乎

后世以智力取天下其治天下乃把持制驭之术未甞有爱养斯民之诚心如何行得封建其所封子弟功臣皆是个享富贵之人其害民叛上必矣故后世封建非理不可行乃势不可行秦始皇李斯言立诸侯是更树兵张子房说汉髙徳业事功俱不及周武王如何封得六国后是李斯子房见得事势透

凡正官须要才徳兼全方可为佐贰官可截长补短用

凡佐贰官必须命于朝僚属则令长官自择六部则一正三副命于朝监司则一正二副郡则一正一副命于朝邑则惟正官命于朝其余僚属大者荐闻小者自辟如此则君相事亦简亦不患不得人盖君子小人各从其类长贰君子必不肯用小人为僚属

官不得人虽多何益非但虚费禄食必生事扰民

朱子曰上之人曽不思量时文一件举子自是着急何用更要教设学校却好教他理会本分事业

朱子曰今敎官只敎人做科举时文若科举时文他心心念念要争功名若不敎他你道他自做不做何待设官置吏费廪禄教他做也须是当职底人怕人不识义理须是要敎人识些如今全无此意

天下古今只着一个利字害了天理秀才读着书便要求中科释子诵着经便要求一个福禅子坐着禅便要求自己一个快乐那里尚有天理

或问天下之事大正则难如学校间可小正朱子曰大处不正小处越难正

明道敎养选举法简易明白复古得贤如反掌伊川学制则因时制而裁酌之未免于课卷文字朱子贡举议则欲救一时之弊然终是费力葢半夹界事最难做须得君相有力量一依先王之法斟酌而行之自然不费力

明道先生曰古者政教始于乡里故欲复族党比闾之法朱子曰古人比闾之法眞个能行礼以帅之民都是教了底如一大川水分数小川去无不流通后世有圣贤作必须法古从底做起始得

古者乡举里选法非但可以为朝廷得人又可尽教养激励渐磨之道闾族乡党既励于徳行道艺则风俗安有不厚教化安有不兴人才何患无成朝廷必得人为治也

得贤之道须如周礼宾兴明道选举方无所遗其次莫如搜访荐举如舜举于厯山伊尹举于莘野傅说举于岩下太公举于渭濵孔明举于南阳皆因求访荐举而得葢不世出之才道髙名重茍访求之无不可得但恐才徳未著者须用宾兴选举法方可无遗非但无遗又有作兴奬励之实使贤才日盛今之科举非徒不能得贤反废人进修之实或谓程明道朱文公皆出于科第岂可不为得人曰使科举果可得贤则程朱为状元矣

茍不能行成周乡举里选法只行荐举法亦可得人今之科举全无用处荐举虽不及乡举里选犹可激励人自去进善但不如周官教养振作之详备若只以文词取士使人日趋于纎巧薄劣是蔽絶其为善之心使之流于不善也

古人以徳行道艺教人即以此取士又从乡里教起故取士用乡举里选之法汉犹近古用孝亷科贤良方正科举士是尚徳行用茂才科经义科举士是兼才学此尽好但不若周礼宾兴之尽善后世纯用文词取士空言无实进士是隋炀帝做起殿试是则天武后做起

朱子言宋之铨法为挨排法科举为信采法言非推用贤才之道

朝廷不以徳行取士天下学校根本先壊了非惟不能成人才又壊人才吾在绍兴与朱綖说今之秀才有六七分天资及入学校年久又壊了一半只有二三分天资綖以为然

朝廷以文章取士故士子亦心心念念日夜去拟题目作文章故学官皆闲了设若朝廷以徳行才能取士则人必皆奋励以进其才修其徳又何患人才不兴风俗不美故干纲一振万类皆从人存政举又何难哉

以文词取士不过空言无实岂能得人不若推访论荐乃能尽众人公道其得人必胜如词科必欲教养推选人才使无遗逸须如周礼司徒明道学校札子

今学校之政全无可观教养之法已废间有些好人出来皆是天资自美若不入徳行一科学校全整理不得

五伦万古不易之道经界万古不易之利人才万古为治之本法度则可因时损益

昔见策问有曰学所以明人伦颜路在庑不应颜渊在堂曾子子思在堂不应曾晳伯鱼在下答者只曰以传道为重此亦不是道岂有重于父子者子在上父在下安乎礼可以义起宜别立一堂于圣殿之后以祀颜路曾晳伯鱼乃为正也

祭祀所以崇徳报功合升程朱于四配之下以成七配若礼殿狭难设位则十哲乃世俗论可列在庑只用颜子配享曾子至朱子六人升配于堂庶几允当夫程朱之徳无愧颜孟功亦不在颜孟之下

塟可以无椁无蝼蚁之地则可江南多蚁必须椁依家礼用灰隔尤妙贫甚不能具者用石灰炭末三四石用小石子或石屑和拌以周棺可也不然必为蝼蚁所食

声是天地自然之声律度量衡皆起于此而数在其中黄锺之律容秬黍一千二百是圣人先以声定律之管后以秬黍积之知其然然后可因是而造度量衡非是以秬黍制律况地有肥瘠年有丰凶黍因有大小安可执以为定惟程子谓止有秬黍彼时适当此数故以定律管非律由秬黍制也

今天下第一无用是老释第二无用是俗儒所作诗对与时文如农工商贾皆有用处皆有益于世如农之耕天下頼其养工之技天下赖其器用商虽末亦要他通货财如老释与俗儒在天下非但无用又害了人心昔见一俗儒作诗贺人寿过数日其人将去糊窓壁此儒吃恼吾曰也只好糊窓子更好作何用诗以理性情文以载道义又何咎焉乃不去身心性情上理会所以无用也

人著书才有一毫为名便是悖逆天理古人著书皆不得已如耒耜陶冶生民所赖菽粟布帛生民所急若无益于世着之何用况诡诞浮华害于世者乎

某在佑圣观见壁间题曰逆则处处生颠倒顺则头头合自然居仁加两字曰逆理则处处生颠倒顺理则头头合自然

作诗文要巧便离道只要道理条畅叙事详明观四书六经可见

明道学校养士札子就本原上做故末自正朱子私议从时弊上救便难

天下人才风教繋于朝廷当今以科举文辞取士多少英豪俊迈压从那边去此风浸久益盛隋焬帝开此端王教不行多由于此

天下之田地足以供天下之衣食天下之山泽足以供天下之材用但力要勤用要节取要时而已

井田什一汉虽三十税一然豪强兼并贫人尽力耕种富者分去一半是十分而税五汉文帝尽赦田税贫民未尝受惠荀悦之论是也王莽欲行井田然簒逆之贼君子不为用小人在位吏縁为奸骚乱天下苏氏叶氏马氏皆以为真不可行误矣唐太宗口分授田遂致贞观之治若圣王得人任职举井田而行画成区数随髙低长短阔狭每区以百畆为率每畆以百步为率分上中下三等上等八口九口中者七口六口下者五口未至五口或过乎九口别行区处或曰田之数不可益人之生无穷只恐将来人多田少养不给如何曰天地间气只生得天地间许多人旣生之必能养之将海内之田区画已定籍记天下人口之数而加减之只要均平不拘多少多则每区十人亦可少则每区四五人亦可当以田为母而区画已有定数以人为子而增减以受之

天下之衣食尽出于农工商不过相资而已故程子举先王之法合当八九分人为农一二分人为工商今以数计之工商居半又有待哺之兵及僧道尼巫师祝富盛之家皆不耕而食机织本女子之事今机匠以男为之耕者少食者多天下如何不饥困宜自百官士人之外止将一分人作工商以通器用货财有无其余尽驱之于农既尽生财之道又免坐食之费四海必将殷富矣

古者民有九年之食则水旱凶灾无患是谓太平今无一年之食多只吃得半年又去生货这半年食始能接新榖若有水旱便难存活

井田之法不行田地多被富豪有智谋者用银榖买而兼并之愚民常少衣食

要天下富足须要使人人去耕又要使人人有田耕今天下不耕而食多于耕者如何人不贫穷

天下之民所以贫困者虽因田地不足然亦非一端或因赋敛重或力役繁或用度奢侈或游手者多或水旱虫蝗或坐食者众今工商多而农少亦贫困之一端也

若要人民殷富国赋不乏须分田置井务农重榖轻省徭役使民得以尽力耕耨去冗食之官与坐食之兵在上者躬行节俭限贵贱之等变奢靡之俗然后储积可广虽遇凶年民无饥困矣

凡饥荒之时在上者便当恻怛忧闵以救民为急发仓廪以济之方可固结民心不怨上思乱

厯观为盗者多是游民懒惰者为之强者为强盗弱者为窃盗故先王必禁游民使之有业効勤为先也

天下只有公私义利两端周官泉府买货之滞于民者及民之急于用则出而卖之皆所以便民其心公其事义后世有市易和买皆私利于己古有平籴榖贱则籴之以厚农榖贵则以原价粜之以救民皆公而义后世则至于和籴强配皆私而利

君道在养民井田不可不复古教民之道在学故学校当复古兵民既分食者众生者寡故寓兵之法必复古三者复古其余则随时斟酌以适宜可也

古者民即军无事则耕有事则战后世既无寓兵于农之法遂有长征兵今又有世袭军故有民户军户

古者三时务农一时讲武此圣王寓兵于农万世之良法今既不行此法亦当行屯田法以免坐食之费今百官禄薄百姓穷困皆因养待食之兵屯田宜在近便处立屯如戍兵就在近边之地耕屯郡兵就在近郡之地耕屯每一兵拨田一区其入可食六七口免其粮税使自食其榖又可以养父母妻子春夏秋则就在屯所少暇小习战法冬则入边城大讲武备其田皆官府措置如此则非惟可以免坐食之患又免漕运则国自富民自足矣

王介甫保甲法非不善但小人为官虐害百姓训练频数有违农时骚然成扰民不堪苦若得人行之因农隙田狩以讲武事有何不可

兵不可妄动必诛暴伐罪乃可出故三代以前出师皆有誓所以声明所讨之罪以一我三军之心晓我三军之意齐其号令严其纪律彼之君民既知已罪则气自丧心自离故仁义之兵理不可敌后世多忿欲之兵无词可执或有词可执者亦因天理不明不能剖破奸雄乱贼之心事罪恶以昭告军民远近以壮我师之气以服敌人之心是以苦于战鬬而不足以正天下

圣王之兵有征无战又无许多诡计者非是迂阔是他师出以正仁义素孚于人心行阵整肃号令严明兵士奋勇效死敌人望而畏服又吾之所以征之者非欲杀彼之民乃诛其害民者彼民岂肯愿与我战此一个天地生物之心无物我彼此之间逺近华夷莫不感戴岂真若宋襄于泓之战迂愚无道反辱身败师乎孙子曰兵诡道也谓诡则不可用竒则有之或仓卒用师或敌人强盛有不得不用竒也终是用竒必有杀伤之患非圣人心也但恩信不及所以制服其势者不得不如此所以杀其人不若制其势制其势不若服其心

古之圣王心同天地其生物之心敌国皆知之虽或诛暴救乱不得已而兴师彼之人民皆心服谁肯与我为敌此是个大兵法人不识只有孟子识得透

黄石公素书始终只是一个私或曰素书先说道徳仁义礼如何谓之私曰道徳仁义礼非私石公以私见窥之私意用之故私然所窥所用非眞道徳仁义礼也

兵者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为诛暴禁乱吊民伐罪而设主之须是仁义之人智勇可用于暂时亦利害相半

兵以仁义为本当先严纪律设谋制胜在后

兵虽主之以仁义亦须法律谋议具全方可用

兵虽曰威克厥爱然爱行乎其中不知此则必有败亡之祸无以全其生故仁义之兵愈严

兵法言须使兵士畏将过于畏敌此言虽是亦偏须更使爱将如爱父兄也然此是说家计事须使敌人亦知畏爱方好问羊陆何如曰羊佑是私意故程子以为敌国相倾之谋问圣贤如何曰圣贤兵以义动自不用许多机阱所谋者欲其归于义也非私也

若朝廷君相不得其人虽有善战之才不可为之战也虽使战胜终必败亡

以寡击众者只是这边谋议定那边谋议不定这边人心奋勇那边人心懈惰这边队伍整那边队伍乱再无别法

天下事不善处置则小变成大邓茂七叶宗流黄萧羊若当初处置得宜一县尉足以制之及发也茍得其人郡兵足以制之及其猖獗费伤许多兵力若王道既行仁义既兴则民安物阜贤能在位百邪俱息自无此等事以此思之王道不行太平难致汉唐宋仅得小康下此皆危亡之国也故非陈胜能起兵秦自起也非黄巾能为乱汉自乱也非黄巢能为乱唐自乱也非红巾能为乱元自乱也

兵主于诛暴禁乱安民故以不杀人为本其杀人者不得已也此亦是以生道杀人

杀降最不好恶莫大焉一则残忍害仁二则阻人悔过絶人生路三则适足以坚敌人之志

杀降夷族屠城此三者至不仁至惨酷古无是事五刑之不载先王所不行也

擒盗贼明赏罚为先昔皋陶明象刑而三苖服刑赏既明功罪既着能否既分则人心自奋勇气自倍贼势自消此其本也设机制胜在临时

朱子曰今尽力养兵常有不足之患自兵农既分之后计其所费则是无日不用兵也愚谓若寓兵之法不行且兴屯田法可省坐食之费

屯田之法须如古者井田官买田为之分成区域每区所入可食六七人令军人移家就佃选贤能为之师修明战法敦尚仁义有事则战无事则耕非惟可免馈运可以渐复井田

古人七家出一兵是远征如辅卫国家则人人皆当尽力人人皆当讲武故田与追胥竭作

先王之兵在于救民伐暴禁乱保邦后世之兵在于利己杀人逞忿快欲

感化者圣王为治之本刑赏者圣王劝惩之具驭众之柄也天下之大生人之众虽逺近贤愚不等然莫不本于一理圣人在上尽此理于己安有不感化者哉然善者爵而赏之恶者威而刑之亦此一理中之散而万殊者圣人岂有意为之哉理之当然也然刑当乎理众莫不惩赏当乎理众莫不劝故此又为驭众之柄也

兵刑皆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徳政未孚顽暴未化只得着如此处置故二者皆极其矜恤戒惧

君子不待刑而常存戒惧故自能立教小人则必待刑方有所戒惧故刑所以弼教

今武官世袭军人世袭兵安得不弱如祖父智勇兼全可为武官子孙或愚弱可供职乎祖父壮健可为兵或子孙小弱亦可为兵乎只合文武合一兵农合一遴选贤能为之主治无事时修立教化务农讲武有事时则简练精壮者以为兵

今因兵食广浮费多以致官禄薄再立均徭皂隶月钱亦是加赋之意

居业録卷五